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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近平14年前受訪談如何跨入政界:立志當公仆做大事【3】

學習大國

2015年01月09日11:04  來源:人民網  手機看新聞
原標題:習近平:我是如何跨入政界的

  基層離群眾最近,最能磨煉人。7年上山下鄉的經歷使我獲益匪淺,為成長進步打下了比較好的基礎。

  楊:聽說您原來在中央軍委機關工作,所處的工作環境和工作崗位可以說是許多人可望而不可求的,當初您為何要做出下到地方基層工作的選擇?

  習:我是從中央軍委辦公廳下放到河北正定縣的。到河北后,地委書記謝峰同志找我談話,那是一位非常朴實的地委書記,解放初,20多歲就當了張家口地區專員,后來任河北省省長。我說,你對我有什麼要求?他說,“既然你能下來走這步路,我想我就不必囑咐了,你也不是那種草率從事的人。我就囑咐你一條,就是你當年在農村之所以干起來,那是因為你置於死地而后生。我聽了你的經歷,你當時被打成‘反動學生’,最后像‘四類分子’一樣下到那裡,舉目無親,你是華山一條路,必須走下去,也可能這樣你就成功了。但現在你不同了,你是本人選擇下來的,人家可能不會理解。”

  當時,確實有許多人對我的選擇不理解。因為我在到河北之前是給耿飆同志當秘書,他當時是國防部長,又是政治局委員。他說,想下基層可以到野戰部隊去,不必非要去地方下基層。那時候從北京下去的人,實際上就是劉源和我。他是北師大畢業,要下去。我是在中央機關工作了幾年,我也要下去,我們倆是不謀而合。劉源當時去了河南。走之前也參加了好幾個聚會。許多人對我們的選擇不理解,問我怎麼現在還下去當時在我們這一批人中有一種從紅土地、黑土地、黃土地、綠草原上終於回來了的感覺,有些人認為“文革”吃夠了苦頭,現在不能再虧了﹔還有一些人存在著要求“補償”的心理,尋求及時行樂,我對他們的不解感到悲哀。古時候“十年寒窗,一舉成名”,中個進士,謀個外放,千裡萬裡他都去。像古時寫《三言》的那個馮夢龍,到福建壽寧任知縣時都快50歲了。那時候怎麼去的壽寧?萬重山啊!我們現在還不如古時候的士大夫。更可憐的是,我們的活動范圍半徑不過50公裡,離不開北京,不願意出去把北京的戶口丟了。我說,我們要出來當年老一輩出去,是慷慨激昂。我們在“文化大革命”中“上山下鄉”,是迫不得已。但在這種不得已裡頭,使我們學到、體會到了很多的東西。現在一切都好了,那些禁錮我們的“左”的東西都解除了,我們更要去奮斗、努力,好好干一番事業。

  古人鄭板橋有首詠竹石的名詩:“咬定青山不放鬆,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萬擊還堅勁,管爾東西南北風。”我想將之改幾個字,作為我上山下鄉的最深刻體會:深入基層不放鬆,立根原在群眾中﹔千磨萬擊還堅勁,管爾東西南北風。基層離群眾最近,最能磨煉人。7年上山下鄉的經歷使我獲益匪淺,同群眾結下了較深的情誼,為成長進步打下了比較好的基礎。所以,對再下基層是充滿信心的就義無返顧地下去了。盡管會有很多的坎坷,每天都在經歷著挑戰和習驗,除非身體不行了,除非不讓干了,隻要沒有這兩種情況,我都會堅定不移地走下去。至於最后大家對我認可到什麼程度,后人自有評說,我自己並不在意。

  楊:從我了解的情況看,20多年來您無論在鄉裡、縣裡,還是在地、市,包括福州您所在的地方團結搞得都很好。團結問題是我們干部隊伍中經常遇到的問題,團結與合作問題也是我們中國人遇到的大問題。在團結合作方面,您是不是從您自己的角度講講,有沒有一套完整的做法?

  習:省裡有一位老領導集一身之經歷,寫了個一生從政的體會——《團結學》。盡管各種因素在任何時候都起決定的作用,但是在各種情況下,團結永遠是前提。它絕對是你立於不敗之地的必然前提。縱觀古今都可以証明這一條。例如,歷史上的劉邦、劉秀、劉備這“三劉”就很有特點。他們個人有多大本事,還有宋江,光從文學上看,很難把他寫得很漂亮。這種人物給人的感覺是挺窩囊的那種人,怎麼會被大家所擁戴?實際上,這些人都有一個最大的本事,就是他們能團結一批有本事的人。這麼多有本事的人都跟他至情至信地溝通,這就是大本事。過去我們都很注意那種“郎才女貌”,或者“文治武功”,沒有注意到他們這種突出的本事。

  在團結方面,我從小就受家庭的影響。我父親經常給我講團結的道理,要求我們從小就要做講團結和善於團結的人。“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給人方便,自己方便”,用他的話講,就是做每件事不要隻考慮自己願不願意,還要考慮別人願不願意。因為你生活在人群中,什麼事都以自己為主,這是不行的。父親講的團結方面的道理,當我們后來生活在集體環境時,體會就很深刻了。無論是上寄宿學校,還是下鄉和參加工作,我都深深感到:凡事團結處理得好,工作都能做得比較好﹔凡事團結處理不好,就都做不好。特別是后來上山下鄉到陝北,遠在千裡之外,舉目無親,靠的就是團結。在這方面自己也有挫折和教訓。

  在上山下鄉時,我年齡小,又是被形勢所迫下去的,沒有長期觀念,也就沒有注意團結問題。幾個月后我回到北京又被關進“學習班”,半年后被放出來,我再考慮回不回去。最后見到我姨父,他解放前是太行山根據地的。

  當年是我姨姨、姨父把我媽媽帶出來參加革命的,他們都是我們很尊敬的人。姨父給我講他當年是東北大學學生,“一二 九”以后怎麼開展工作,怎麼到太行山,他說,我們那個時候都找機會往群眾裡鑽,你現在不靠群眾靠誰,當然要靠群眾。姨姨也講,那時我們都是往老鄉那裡跑,現在你們年輕人,還怕去,這不對!何況現在城市也不容易,你們在這兒干什麼?天天讓人家當作流竄人口?當時在國慶節經常要清理“倒流”人口,但清理完后,又不讓我們回去,先關在派出所,一進去就四、五個月。而且關進去不是讓你白坐著,還要讓你干重體力活,海澱街一帶的下水管,都是我們埋得。

  聽了他們的話之后,我就按這個思路回去了。回去以后,努力跟群眾打成一片。一年來,我跟群眾一起干活,生活習慣了,勞動關也過了,群眾見我轉變了,對我也好了,到我這兒串門的人也多了,我那屋子逐漸成了那個地方的中心——村中心,時間大概是1970年。每天晚上,老老少少都絡繹不絕地進來。進來后,我就給他們擺書場,講古今中外。他們願意聽城裡人侃大山,講他們不懂的事,漸漸地就連支部書記有什麼事都找我商量,他說,年輕人見多識廣,比他懂得多。這樣,我在村裡有了威信。我那時不過十六、七歲,村裡幾個老頭有什麼事都找我商量。現在有的作家在作品中把知青寫得很慘,我的感覺不完全是這樣。我只是開始時感到慘,但是當我適應了當地的生活,特別是和群眾融為一體時,就感到自己活得很充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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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編:潘婧瑤、盛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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