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诉
“从来都讲理,这是我的人格”
新京报:整个过程中,王书金的出现对你来说是一个转机?
张焕枝:对的,王书金开庭审理时,我也参加了,法官一抡锤说休庭的时候,警察把王书金押下去,他站起身时还说着,石家庄的那起案子确实是我做的。根据他的表现和陈述,我更坚信凶手是他。
新京报:如果复查再审后还是维持原判你会怎么办?
张焕枝:会申诉到底。我儿子,我生的他,养的他,他每个骨头缝的细节我都知道,他的习惯我都能掌握,他说什么话,做什么事,我都能料到,因为我每天都看着他啊。
新京报:现在的你好像已经很熟悉法律条文和程序了?
张焕枝:说句实心话,还是不熟悉,有些个话该怎么讲,我都咨询律师。几年前,可以说,我都不知道任何法律程序。但是现在我做事有自己的原则。有的人到法院就胡骂,骂政府和法官,好像是要挟。我从不骂,都是讲理来着。
新京报:这是律师叮嘱你的吗?
张焕枝:不是,这是我的人格。即便是我儿子案件之前的主审法官也对我说过,觉得我不是个不明事理的人。你是去解决问题的,结果骂了一通之后,又背着包回去了,问题没解决,这是何苦呢?我觉得这样做不理性。
坚持
“就算我不在了,家人也会继续”
新京报:有没有觉得越来越多人知道并且关注聂树斌的案子了?
张焕枝:有次我去北京,走在大街上,遇到一个警察查包,他翻看了我的材料,说,啊,你是聂树斌的妈妈?知道知道。然后把材料塞回了我包里,说你走吧。
新京报:有没有设想过可能出现的最坏状况?你年纪渐渐大了,但儿子的案子还没有结果。
张焕枝:想过。我老了,到最后了,生命要结束了,儿子的案子还是没结果。就算我生命不在了,我还是可以嘱咐家人,委托律师继续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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