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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專紅:登山耐險路 踏雪耐危橋【2】

2014年12月23日12:45    來源:人民網    手機看新聞

磨礪當如百煉之金

在西藏工作的那三年時光裡,唐專紅跟著大家一起,在平均海拔5100米的青藏高原,在人們稱之為“生命禁區”的荒山野嶺,克服了高原缺氧、天氣多變、雨水頻繁、沼澤密布、熊狼襲擊、寂寞難耐、語言障礙等諸多困難和危險,進行了一系列卓有成效的地質勘查工作。項目組地質隊員唐劍軍當時的一則日記《羌塘男人》記錄下了這樣一組鏡頭:

“2004年的5月,藏北依舊徹骨的冰寒,春天似乎遺忘了這塊廣袤的高冷之地。區調院的車隊艱難地前行在這塊人煙稀少的苦寒大地上,身后拖起漫天煙塵。前往工作區邊緣尼瑪縣的道路坎坷艱難,拉載著滿車物資的東風越野卡車不斷地深陷融化的凍土,不起眼的小河溝也給車隊帶來無盡的麻煩。

一路不知道經歷了多少次苦不堪言的陷車、挖車,車隊終於疲憊不堪地在下午來到了一條小河邊,過去再走一段路程就可以到達一個小村庄了。這意味著我們不用再在車上鑽睡袋,意味著有溫暖的火爐,意味著有一餐於我們而言誘人的大餐,最爽的是我們可以躺在炕上伸直了腿腳痛快的呼呼大睡,窩在車裡鑽睡袋可不是件舒服的事。

停在河邊,我們面面相覷,不算很寬的河面,水流湍急,水色渾濁,完全讓人不知深淺。河對面的車轍子告訴我們過河的位置,只是經歷了太多的陷車,隊員們開始變得小心翼翼,卡車太重,不知能否順利通行。

瘦弱的大組長唐專紅脫去厚重的羽絨褲,把秋褲擼上大腿,試探著淌進透骨冰冷的河水中。沒走出幾步,水便沒過大腿,眾人紛紛叫阿紅返回。這樣的高原,這樣的寒冷,容不得半點疏忽,萬一滑到在河中弄感冒了可是件人命關天的事。阿紅無奈的返回岸上,快速地擦干腿,穿上鞋褲,不停地活動著讓冰冷的腿腳盡快地暖和起來。

看到此處不宜,焦急的隊員們開始三三兩兩分頭到上下游查看可能渡河的位置。我隨阿紅順河而下,一路搜尋有無更好的渡河點。

離開車隊大約三四百米的樣子,一片淺灘,看著似乎不錯,得下去淌一下踩踩河底的虛實。

阿紅利索地又扒下了羽絨褲和鞋襪,擼起秋褲二話不說再一次下了冰河。看著他走出幾米,我也趕忙脫去鞋褲跟上,嘶,媽呦好冷,沒走出幾步便感覺腿腳凍得生疼。阿紅聽到我在后面的淌水聲,問我干嘛也跟下來?我笑著告訴他,我很喜歡看他的大腿,離遠了看不清。他嬉笑著讓我滾遠點,呵呵。兩人一邊凍得齜牙咧嘴地斗著嘴,一邊小心翼翼的一步步淌過冰河,感覺這個地方還行,便再次反轉回到對岸。穿上鞋褲,回到車隊報告。

一輛越野車從后方快速地來到我們車隊旁,在河邊稍停,繼而沿原有的路駛入河中,慢騰騰卻穩穩當當地順利過了河,切,原來這裡還是可以過的,怎麼不早來呢,坑死我們哥倆了。我可憐的麻木的腳哦。

到達村庄已是夜深,等待房東給我們做飯的時間,我從自己的包裡拿了幾片西洋參遞給阿紅,告訴他這玩意據說可以暖身。房裡燃著暖暖的爐火,我喝著熱熱的參茶,看著眼前這一群粗糙的地質爺們嘻嘻哈哈的扯著天南地北,這一刻,心底很愜意。有像阿紅這樣願意擔當積極主動的兄弟一塊出野外,讓人欣慰。盡管他是個長得不怎麼樣的男人,我卻開始有些喜歡這個家伙了。”

在西藏項目,由於天氣和路況原因,經常為了搶進度,會出現這樣的一幕,項目組成員李玉坤為我們講述:“一次在拉雄錯北面工作時,我和阿紅各帶一部車,准備出去打游擊2-3天。第一天還挺好,第二天7點多吃完早飯時,阿紅感覺到胃不對勁,開始說有點痛,之后又說沒事繼續路線。我當時就沒在意。后來他那車的司機發現情況不對在電台裡呼叫我,我這才知道,此時他已經痛得滿頭大汗。他是覺得出來不容易,不想影響到我工作,所以不讓司機告訴我。我得知情況后要求馬上往回趕,他堅決不同意,說還能頂,還有半天時間就到路線盡頭了,要是下次再走重復路線,時間上來不及,浪費也極大,我沒辦法,拗不過他,隻能繼續跑路線。一直到晚上10點多,我們匆匆結束路線連夜往回趕。這一路他都一直在昏睡。凌晨5點多,我們終於趕回營地,他吃了消炎、止痛藥才沒發生大事。”

中老合作老撾1:20萬沙耶武裡幅地質地球化學調查項目,2012年通過公開招標,由廣西區域地質調查研究院成功競標,為廣西地礦局“走出去”資源戰略邁出第一步。單位把任務交給了這支有過青藏高原艱苦條件下戰斗歷史的光榮分院,由唐專紅同志作為項目負責,全面主持該項目的設計、境外調查、境外安全等工作。

要想在老撾這種氣候環境惡劣、語言不通、交通條件極差、熱帶雨林密布的地質空白區中取得成果,談何容易。項目組每個人都有被山螞蝗上下亂鑽的“痒痛”,都有陷入泥潭裡推車、挖車的經歷,而夜歸吃飯也成了常態。

2012年10月中旬,李玉坤和唐專紅在老撾沙耶武裡省茫平縣對侏羅紀剖面踏勘,路況太差,車子隻送到一半就無法繼續前行了。他倆隻能下車走路繼續前進。早上10點多氣溫就升到了三十五六攝氏度。中午12點還沒到達侏羅紀底界,他倆已喝完一壺多水。吃完午飯繼續踏勘,13點多時,李玉坤感覺背包有點濕,取下背包一看,原來吃完飯水壺沒關緊,水全漏光了。李玉坤心想:慘了,現在是一天中最熱的時候,溫度已達40多度,即使現在往回走也要3個多小時才能走到車邊。唐專紅了解到這個情況后,安慰李玉坤說:“不怕,我還有小半壺,我瘦,喝水不多,到時大部分歸你行不?”李玉坤一聽,“好,我有動力走出去了。咱們再往前半小時應該到侏羅紀底界了”。“到底界后我把他的水都快喝了一小半了,而他一口都沒舍得喝。他知道我胖,出汗多,缺水嚴重,一路往外走的過程中他久不久讓我喝點水,而他只是濕濕嘴唇。到15點左右兩人已經是滴水不剩。而此時還有兩公裡才能到達車邊。太陽更毒辣了,我都走得頭昏眼花快中暑了,而唐專紅他從一點多到現在基本沒喝水,而他也還能走。沒辦法,我也隻能跟著一步一挪地往外走。就這樣兩人這點距離都差不多走了兩小時,到車邊時我們每人都喝了兩瓶多水才沒有飢渴感。”

說起阿紅對自己的幫助,李玉坤如數家珍。“2013年12月底那天,天氣接近1-2度,我和唐專紅各帶一組在廣西、貴州交界浪泡、龍奮村一帶採水系樣,因交通極度不方便,因此路線布置得長了一點,兩個組計劃是把最西南角一帶都採完。一直到晚上五點多才全採完樣,每人都有差不多20個樣。兩個組會合時都已經是晚上6點多了,往外走到河邊有6-7公裡,正常要1個半小時,可才走一下我就感覺我的腿不對勁了,腳越走越冷,越走越痛。唐專紅一看不對勁,趕緊把我的樣和另外三個同事分了,還把我的包背在了他身上,摻著我慢慢往外走。就這樣走走停停,后來一直到9點50才回到過渡的地方。唐專紅身上一直背著將近30個樣和我的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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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編:劉昶榮(實習)、曾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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