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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近平與賈大山交往紀事

2014年04月21日08:17    來源:人民網-人民日報海外版     手機看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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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標題:習近平與賈大山交往紀事

農歷癸巳年末,河北作家康志剛在其博客上貼發了中共中央總書記習近平於1998年發表的一篇悼念文章《憶大山》,記述了一段塵封的往事,情真意切,感人肺腑。文章經《光明日報》等多家報刊轉載后,引起國人強烈關注。臘月二十三,我趕到正定,拜訪了幾位當事人。舊事重溫,感慨良多……

初次見面並不順利

1982年3月,習近平到正定縣任職后,登門拜訪的第一個人就是賈大山。

但是,兩人的初次見面並不順利。

關於這次見面的地點和人員,坊間流傳多種說法:有說是在大山家裡,有說是在其辦公室,有說他正在與眾文友聊天,還有文章明言在座者只是李滿天。

採訪中,筆者曾多方考証,得到的事實是:當天晚飯后,習近平請李滿天陪同,一起去尋訪大山。先是去家裡,不遇,后又趕往其供職的縣文化館。

李滿天不是他人,正是經典歌劇《白毛女》故事的第一位記錄整理者,時任中國作協河北分會主席,在正定縣體驗生活,是大山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彼時,大山正在辦公室裡與幾個文友討論作品。他當過老師、編劇、導演和演員,博聞強記,口才極佳。那是一個文學的年代,到處是文學青年,到處是文學論壇。他的屋內,更是常常訪客盈門。

李滿天是常客了,不必客套,而習近平穿著一件褪色的綠軍裝,雖然態度謙恭,滿臉微笑,但畢竟年輕啊,像一名普通的退伍兵,又像一個青澀的文學青年。或許正是因此,當兩人進來的時候,談興正濃的大山就沒有停止他的演說。

近平悄悄地坐下來,靜心地聽,耐心地等。

等了一會兒,趁大山喝水的間歇,李滿天上前介紹。大山這才明白,面前這位高高大大、清清瘦瘦的青年,就是新來的縣委副書記。

接下來,賈大山的反應讓習近平印象深刻。2009年7月號出版的期刊《散文百家》,整理發表了習近平2005年回正定考察時的錄音:“我記得剛見到賈大山同志,大山同志扭頭一轉就說:‘來了個嘴上沒毛的管我們!’”盡管這話是大山對著滿天壓低聲音說的。

我們實在無法臆想當時的場景,抑或大山的語氣和表情。但可以肯定的是,此時的賈大山還不到40歲,已獲得全國大獎,作品收入中學課本,聲名正隆,風頭日盛,加之天生淡泊清高的性格,面對這個比自己年輕十多歲的陌生的縣領導,有一些自負是可以想象的,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習近平並沒有介意,依然笑容滿面。

現場的空氣似乎停滯了一下。但不一會兒,氣氛就重新活躍起來。主人和客人,已經握手言歡了。

兩人邊走邊說忘了時間

習近平在《憶大山》一文中記錄了當時的情景:“雖然第一次見面,但我們卻像多年不見的朋友,有說不完的話題,表不盡的情誼。臨別時……我勸他留步,他像沒聽見似的。就這樣邊走邊說,竟一直把我送到機關門口。”

那是一個早春的晚上,空氣中飄浮著寒意,也一定彌漫著芳香。因為,所有的花蕾,已經含苞待放了……

正定古稱常山、真定,春秋時期為鮮虞國。秦立三十六郡,常山有其一。自漢至宋元,真定始終居於冀中南龍首之位,與北京、保定並稱“北方三雄鎮”。明清至民初,包括石家庄在內的周圍14個州縣,皆屬正定府轄區。

正定城牆周長24華裡,設四座城門。每座城門均用青條石鋪基、大城磚拱券,並設裡城、瓮城和月城三道城垣。這種格局十分鮮見,足以說明正定作為京南屏障的特殊地位。高大的城圈內,有九樓四塔八大寺,更有著眾多的商鋪、戲院、酒肆和茶樓。“花花正定府,錦繡洛陽城”,此之謂也。

賈大山1942年7月生於古城西南街,祖上經營一家食品雜貨店鋪,家境小富。說起來,他的出世頗具傳奇。父母連著生產8個姑娘,直到第九胎,才誕下這個男丁。他從小備受寵愛,吃、穿、玩、樂悉聽尊便。他喜歡京劇,愛唱老生,還能翻跟頭,拿大頂。他更愛好文學,中學期間便開始發表作品。

高中畢業后,因為出身歷史等原因,大山未能走進大學。他先是去石灰窯充當壯工,后又被下放農村。

正是這種特殊的人生際遇,他熟悉了市井文化和農村文化。這兩種文化交融發酵,蒸騰升華,促使他成為一名作家。1977年,他發表短篇小說《取經》,震動文壇,並在首屆全國優秀短篇小說評獎中折桂,成為河北省在“文革”之后摘取中國文學最高獎的第一人。無限風光,一時無兩。

大山身材中等,體魄壯實。關於他的面貌,他的朋友鐵凝曾經有過一段精准的描述:“面若重棗,嘴闊眉黑,留著整齊的寸頭。一雙洞察世事的眼:狹長的,明亮的,似是一種有重量的光在裡面流動,這便是人們經常形容的那種‘犀利’吧。”

賈大山,的確是一位奇才。

他的創作習慣也迥異常人:打腹稿。構思受孕后,便開始苦思冥想,一枝一葉,一?一苞,苞滿生萼,萼中有蕊,日益豐盈。初步成熟后,他便邀集知己好友,集思廣益。眾人坐定,隻見他微閉雙目,啟動雙唇,從開篇第一句話,到末尾最后一字,包括標點符號,全部背誦出來,恰似京劇的念白。他的記憶,猶如一個清晰的電腦屏幕。朋友提出意見后,他仍在腹內修改。幾天后,再次詠誦。

三番五次之后,落筆上紙,字字珠璣,一詞不易,即可面世。

都當了7年知青

幾天后的一個晚上,賈大山走進了習近平辦公室。

關於他們相約的方式和過程,我專門採訪當年的縣委辦公室副主任朱博華和王志敏。他們告訴我,那時沒有別的通訊手段,是近平打電話到文化館,與大山約定的。

縣委大院在古城中心,坐北朝南,歷史上即是正定府衙所在。走過門口的兩棵老槐樹,在過去正堂的位置,是一座主體建筑——穿堂式組合瓦房。瓦房的北面,是兩條甬道,甬道中間和兩側,共有三路五排平房,灰磚藍瓦,南北開窗。近平的辦公室兼宿舍,就在西路最前排的東段。

隻有一間屋子,兩條板凳支起一個床鋪,一張三屜桌,兩把磚紅色椅子,一個暖瓶,一盞燈泡。沒有書架,成群的書們,或躺在桌面上,或站在窗台上。屋內最醒目的物品,是窗台上的兩尊仿制唐三彩:一峰駱駝和一匹駿馬,那是北京朋友贈送的紀念品。

坐下之后,他們認真地互通了年庚。大山屬馬,近平屬蛇。大山年長11歲,自是兄長了。

然后,開始一邊喝茶抽煙,一邊聊天。茶是那種最普通的花茶,煙呢?名曰“荷花”,每包1角5分錢。聊天的內容由遠及近,先是古往今來,國外國內,后來便集中於正定的歷史和現實。

他們的確有著那麼多的相似啊。都曾因家庭問題而下鄉:“文革”開始后,年少的近平受父親冤案的牽連,挨過批斗,受過關押,到陝北農村插隊時,他還不滿16歲﹔大山也是因為出身商人之家,被打入另冊,1964年即被遷出縣城。都在農村裡風雨磨礪:那些年,近平種地、拉煤、打壩、挑糞,什麼累活兒臟活兒都干過,窯洞裡跳蚤多多,他被咬得渾身水泡﹔大山一年四季干粗活兒,秋后種麥拉石?,兩個肩膀紅腫如絳。他們又都在磨礪中收獲成果:為了拓廣農田面積,寒冬農閑時節,近平帶領鄉親們修筑淤地壩,他還組織村裡鐵匠成立鐵業社,增加集體收入,后來,他被群眾推舉為大隊黨支部書記﹔大山在村裡擔任宣傳員,自編自演了多部小戲,不僅搞活了小村的文化生活,還多次獲得河北省和華北地區文藝匯演一等獎。

最讓人稱奇的是,他們的知青歲月,竟然都是7年。

(責編:崔東、盛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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