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识人的担当 责任
参加完集体劳动的于建嵘汗流浃背
于建嵘和纳具组的村民们合影,这张照片似乎就是中国农村当下的缩影。村子里几乎全是留守老人
知识分子的真我本色
于建嵘是一位学者,他用理性的思维、实证的方法,来研究当下中国转型期的社会问题。他更是一位公民,感性、正义而充满责任。他说:“我总怀有一种希望,将来有一天,当听课的学员中有人官至中南海,一定要对底层人们充满关爱。”
有人问,如果让你去做一个县委书记,你能干得了吗?于坦言,那不是我能做到的。话语中有几丝无奈。他有一个设想:希望通过给官员讲课,推动社会的良性发展。他始终在政府与社会底层之间扮演一个“上通下达”的建设性角色。向官员传达社会底层的声音,反馈社会底层的真实情况,向底层民众呐喊,唤醒他们的公民意识。这被他视为一个知识分子的责任。
他的一位知识分子朋友有些动摇怀疑,他能做的惟有鼓励:“除了说说写写,我们还能做什么呢?他们不听是他们的事,我们的责任就是对民众说和写。” [详细]
为苍生起,奔走于大地
不可讳言,尽管眼下的农村早已不是晏阳初梁漱溟们面对的那个农村,但一些新问题却是此前从未有过的。城市化之下,农村的人才、资金大量流入城市,空心化趋势日渐加重。农村迫切需要注入智力、资金,以引领发展。
特别是,由于种种原因,农民在团体意识、关切公共事务等方面,也缺乏足够的生长空间。这一次,则戎乡能够主动张开怀抱,邀请三农专家进村入户、挂职指导,显示出了积极的姿态。这样的“引智”,显然已经成为政府、社会、农民各方的共同诉求。
农村自有农村的生长逻辑,乡村建设应有更多的可能。其中的关键则在于地方政府要有宽容的雅量,要给社会以空间,鼓励各种积极的探索,不一定将所有的事情都管起来。事实上,这样既管不过来、也管不好。
也因此,于建嵘此番到乡村挂职,只是一个开头,“乡村建设”这篇文章具体将如何展开,既检验学者的坚持,也考验地方政府的宽容,当然,更有赖于相关各方的磨合、认同程度。比如,以则戎乡的招商引资项目而言,如何在当地官员的政绩诉求与外来学者的乡建理念之间找到平衡,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无论如何,学者进村、精英下乡,注定会给我们日渐远去的乡村注入一种力量。而知识人的担当、责任,也在这种“为苍生起,奔走于大地”的践行中得到诠释。[详细]
接地气也分研究问题和解决问题
学者能够捧着一颗心到地方去,很好,但去的目的可能是不一样的。有的学者是带着学术任务下去的,比如做田野调查,做乡村研究;有的则是要去解决问题,比如挂职。像于建嵘这样的,到底算是出于治学的需要,还是投身乡村治理的需要,可能都有。是不是真正在那里做一些事情,让时间来说话吧。[详细]
还有多少知识精英心系乡野
于建嵘当村官作为一种个人选择,当然不必拔高,也毋须用“主义”和“派别”来归结,但有一点是肯定的,他在与某种巨大的惯性力量做抗争,至少让人看到一种理想精神的回归。上个世纪二、三十年代的乡村建设运动作为救民救国运动的一部分,其时有成百上千的知识分子参与其中,他们中不少人是归国留学生,或大学校长、教授和著名专家学者。近些年,也不乏零星的知识分子直接参与的乡建,于建嵘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但回望上个世纪初叶蔚为壮观的乡村建设运动,还是忍不住要问一声:当下,还有多少知识精英心系乡野?[详细]
(来源:新华时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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