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清水河地区下坪固体废弃物填埋场,垃圾车排队倾倒垃圾。
虽然两地在垃圾处理上都下了血本,但垃圾分类推广仍有待加强,焚烧项目也面临着选址尴尬
【开篇语】
城市之外已无净土
这是羊城晚报对“垃圾围城”的一次全景扫描。
一如著名的“垃圾摄影师”王久良曾经所做的。2009年12月,在广东连州国际摄影年展上,王久良以一组《垃圾围城,北京——一个摄影师眼中的映像》的作品获得了年度杰出艺术家金奖。在一张卫星地图上,王久良将自己拍摄过的非法垃圾填埋场,用黄色标签密密标出,在北京城区外形成了一个“七环”。
除了北京和广州,羊城晚报记者还奔向了纽约,中国的香港、武汉、深圳等地,踏足每个城市的一座座“垃圾山”。
当记者归时,步履沉重。
“垃圾围城”早已不是新话题,但再次所见所闻,依然强烈地冲击着人们的神经——在工业化与城市化的双面夹击下,瘦弱的自然界已经对人类生活的附属产品无法承受。
住建部的一项调查数据表明,目前全国有1/3以上的城市被垃圾包围。全国600多座大中城市中,有1/4的城市已没有合适场所堆放垃圾。
北京,每天产生垃圾1.83万吨,每年增长8%。
上海,截至2010年年底,生活垃圾的日产生量就已经超过2万吨。
广州,每天产生的生活垃圾也多达1.8万吨,垃圾产生量年均递增值约7%。
垃圾围城,可城外一样无净土。有人开玩笑说,如果哥伦布今天从西班牙出发,穿越大西洋,寻找最初的目的地印度,他也许无法顺利抵达,因为在夏威夷海岸与北美洲海岸之间,他会遇到一个新大陆——“太平洋垃圾大板块”,号称“第七大洲”。这个“洲”由数百万吨被海水冲积于此的塑料垃圾组成。它的厚度超过30米,总面积是法国国土面积的6倍。据估计,以目前的发展速度,10年后其面积还会增长10倍。
出路何方?
一开始,城市管理者挖地刨坑,“填埋”处理城市垃圾。然而,垃圾填埋场地一再告急,城市又另辟新路——垃圾焚烧。它比起填埋法效率高、占地小。然而,此法却一直未能被广大民众接受,其更重的潜伏污染让人们望而却步,反对声浪此起彼伏。
可时间不等人。2012年3月,广州市市长陈建华说,留给广州解决垃圾围城难题的只有三年左右。如今已过了一年半,垃圾分类的效果依然不如预期。
今天,羊城晚报再次相对客观、全景地去呈现垃圾围困下的几座城,就是要再次提醒每一个人:当我们为那些现代文明的方便快捷欢欣鼓舞时,千万不要忘记,我们和我们的城市正在被垃圾所吞噬。
文/羊城晚报记者 梁怿韬 梁爽 全良波
图/羊城晚报记者 汤铭明
广州、深圳,广东省两座经济文化排头兵城市,在生活垃圾处理上,同样担当着排头兵的角色。2000年6月,广深两城同被国家建设部确定为全国8个垃圾分类收集试点城市;2012年广东省政府颁布的《广东省生活垃圾无害化处理设施建设“十二五”规划》中,广深在生活垃圾处理上同样被赋予重任:需100%实现生活垃圾无害化处理、争创“全国垃圾分类示范城市”,等等。
然而,广深两市如今却在生活垃圾处理上面临一定程度的尴尬:在目前城市发展的重点区域,都出现了垃圾填埋处理项目,这些项目让周边居民深感不安;在垃圾分类上,尽管两地都有做工作并取得了一定成绩,但垃圾分类推进情况仍不太尽如人意;被认为能有效缓解垃圾围城的利器,如垃圾焚烧发电项目,却也面临着选址的困难。在生活垃圾处理上同陷困境,广深两市,该如何解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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