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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静萍专门给丈夫朱隽伟买了一件羽绒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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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静萍、朱隽伟和战友一起包饺子、迎新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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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头上,朱隽伟笑盈盈地冲我们挥手。海浪的起伏让小小的客船一路颠簸,廖静萍一上船脸色便不大好。“有些晕船,现在好多了。”廖静萍回了一个微笑,见到丈夫,仿佛晕船也好了一半。
“现在的心愿,就是在一起热热闹闹过一个年。”小两口说。为迎接远道而来的军嫂,“我们精心准备了联欢晚会、拔河比赛等各种文体活动。”营长苏鹏毅介绍,除夕还将一起包饺子、放烟花。
见到廖静萍时,她刚刚找到一家小旅馆住下。1月27日,伴随K177次列车一天一夜的轰隆声,跨越1019公里,她终于从老家安徽黄山来到福建厦门。
“今天晚上是睡不着了。”舟车劳顿,廖静萍却没有睡意。
“睡不着”是因为行程还没结束——第二天廖静萍还要赶最早的一班船,去往距厦门岛6海里的浯屿岛。在那里,驻守着福建省军区厦门警务区海防营,她的丈夫朱隽伟正是营里的中士班长。
从2008年相识算起,两人已经在一起五六年。“只有他每年休假的时候能见上一面,算起来从认识到现在我们见面不超过10次。”廖静萍说,“他上次回家也是一年前。”
眼下,丈夫就在跟前,但厦门到浯屿每天只有两班船,廖静萍不得不再等一晚。“这个晚上是最难熬的。”廖静萍说着,又把行李打开再整理一遍。
小小的旅行箱中,自己的衣服没几件,给丈夫的羽绒服却叠得整整齐齐。“岛上风大,我担心他冷,特意给他新买的。”廖静萍说着,又拿起了细细系好的一个大袋子,“这是家里的豆腐干和烧饼,也是特意带过来,让他过年也能尝尝家乡味。”
28日早上9点,一个小时的海浪漂泊后,廖静萍终于透过船窗看见了浯屿岛。
“他在码头等我们。”还未靠岸,廖静萍便一眼看到了丈夫。码头上,朱隽伟笑盈盈地冲我们挥手。
“怎么脸色不大好?”接过行李,朱隽伟一开口便问起妻子的身体。
海浪的起伏让小小的客船一路颠簸,廖静萍一上船脸色便不大好。“有些晕船,现在好多了。”廖静萍回了一个微笑,见到丈夫,仿佛晕船也好了一半。
来到营地,朱隽伟带着廖静萍住进了营里特别为探亲家属准备的士官房。房间里,电视、书桌等家具一应俱全,每间房还配上了单独的卫生间。
放下行李,小两口还没来得及多说几句,朱隽伟便又要投入到紧张的训练中。
作为海防一线,朱隽伟和他的战友们十分辛苦。每天清晨6点,在准时鸣响的号笛中开始了一天的生活:战备训练、体能提升、文化学习、后勤工作……直到夜晚9点半,战士们一天的训练才算结束。
相对于其他士兵,朱隽伟要做的更多些。“他是营里的水电工,负责全营的水电维护、军械修理工作。”营长苏鹏毅介绍,原本水电维修是要请人来做,可朱隽伟和其他几个懂维护的战士主动揽下了这份活,“去年一年,他们为营里节约了20多万元。”
好不容易上了岛,丈夫却依旧不能陪陪自己,廖静萍却没有半点委屈,“现在感觉他在身边,我很安心。”
难得的团聚让小两口满是幸福,这幸福背后,却是长长的分离。“我们一年只有一次出岛休假的机会。”朱隽伟说,“除此之外,哪怕是节假日我们也要按照规定留守在岛上。”
而尽管营里对家属探访没有限制,但由于家属工作、旅途成本等各种原因,来岛上看望的士兵家属少之又少。
“在家常常想他,实在受不了就打个电话听听声音。”廖静萍说。即便如此,打电话也只能在朱隽伟休息的时候。于是,每周日成了小两口最期盼和最开心的“电话日”。
就是这每周最开心的一通电话里,也有朱隽伟印象最深刻的一次哭泣,“那是2012年5月,我一接电话她便哭了,说自己实在忙不过来,累得不行。”
原来,2012年1月,朱隽伟的母亲被诊断患有卵巢肌瘤。手术后,不仅需要细心照顾,每月还要到医院定期化疗。母亲的病还未痊愈,5月,朱隽伟的父亲又因车祸住进了医院。朱隽伟无法回家,照顾两个病人的重担落在了廖静萍一人身上。
“我听着她哭,自己却帮不上忙,只能在电话里安慰她。”朱隽伟回忆着,眼圈又红了。
哭过之后,廖静萍却照顾得更加细致。“一个人忙不过来,我就让我的爸妈来帮忙。”廖静萍说。2012年8月,朱隽伟的父母双双痊愈。
“现在的心愿,就是在一起热热闹闹过一个年。”小两口说。为迎接远道而来的军嫂,营里同样早有准备。“我们精心准备了联欢晚会、拔河比赛等各种文体活动。”营长苏鹏毅介绍,除夕他们还将一起包饺子、放烟花。
过完年,朱隽伟便步入军营生活的第八个年头。今年12月,他也能作为二期士官光荣复员。“最希望他早点回家陪着我。”廖静萍说。
然而,朱隽伟却还在犹豫,“我还打算再干四年,干到三期士官再转业。”
“不管怎么样都支持他,只要他愿意干,我就愿意等。”看着丈夫,廖静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