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琦, 生于1971年,1991年中国地质大学(武汉)地质学专业毕业,现任贵州省地矿局104地质大队副总工程师,自1991年夏天,双脚踏入104地质队至今,“做好一件事,让自己无愧,不留下遗憾”成为他坚守了23年,8000多个日日夜夜的不变信念,23年的坚守,也成就了他平凡、闪光的地质人生。
23年前的1991年,正是我国改革开放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时代大幕迎风起航的风雨岁月,各种思潮向着东方国度汹涌,处在那个特定时代的青年,灵魂经受着特殊的洗礼与荡涤,兴奋、喜悦、彷徨复杂的心情在安琦的心里交织,挥之不去的忐忑和走上工作岗位的兴奋,在这个刚从中国地质大学(武汉)地质系地质学专业毕业的时代骄子,刚进贵州省地矿局104地质大队年轻地质队员的20岁小伙子的心灵深处激荡。
这年6月,来到104地质队参加工作的安琦,单位安排给他的第一份工作,是到该队区调分队从事1:5万区域地质调查,干地质这一行的都知道,区域地质调查,囊括了地质工作“流动性大、跑路多、饥渴无常、日晒雨淋、风餐露宿”等所有属于“艰苦”的词汇,加上贵州高原地形破碎,沟壑纵横,道路尤其崎岖艰难。况且在那个年代,不仅贵州高原的交通不够发达,单位的经济条件也无法配备足够的交通工具,每天出去填图还常要走几个小时的“冤枉路”才能到达预计开始工作的路线起点,常常是天不亮就打着电筒出门,晚上戴着星斗回到驻地……除了这些,对安琦这个从小在城里长大的年轻人,一天到晚在纵横交错的大山深处穿梭、跋涉,日晒雨淋,人生的价值——这一重大命题摆在了安琦面前,谈到这里,给他留下的最深刻的记忆是:“不仅单位上项目少,个人收入很低不说,身边很多同事陆续离开了地质队,自谋职业去了”。那时,这个年轻人也不真正明白什么是“光荣”,何谓“精神”,彷徨、犹豫煎熬着这个小伙子,但他说,也不知为什么,始终有一个声音在他心里回荡、萦绕,并渐渐占据了上风:“既然我做了这份工作,就一定要做好,要做得让自己无愧,不留下遗憾!”多么平凡实在的想法,就凭这一简单的想法,他便“认定了干地质这一行”,就这样坚持了下来。
终于经历了人生艰难的涅槃、蜕变后,他便横下了一条心,阔步向前。这一坚持,直到如今,已过去了23年, 8000多个日日夜夜。
坚持就是光明,付出定有回报。在随后几年的地质工作中,安琦先后参加了104地质队在黔东南地区开展的金矿找矿项目,负责了局管“贵州省独山县凉亭铅锌矿普查”项目,均取得了较好的找矿效果。在此期间,他多次被104地质大队评为先进工作者,1996-1997年度还被省局团青工委评为优秀团干部。
常言道,“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1998年,安琦被派往贵州省从江县负责“贵州省从江县平正——甲路多金属矿普查”项目时,他刚出生不久的儿子尚在襁褓之中。
由于工作区面积大且交通不便,为完成工作任务,此项目工作是在他和项目组的同志跋山涉水徒步穿梭了70公里的崎岖山道后,将行李直接抬到相对高差近1400米、荒无人烟的九阴山顶的野外工作现场的办法开始的。到了目的地,他们在这里搭起了简易帐篷,在地上铺上枯草、树枝,再在头顶用彩条塑料布一搭,就成了他们的工作用房,且在这里一住就是一周多的时间。他们的这种“房子”,若遇上天下大雨时,便会有一种“屋顶”雨布哗哗响,“床”下溪水潺潺流的诗情画意,这被项目组人员自己戏称为他们是“山顶水上人家”。在这里,他们不顾天晴下雨,抓紧工作,一周多的时间就完成了附近约30平方公里的地质填图,采样数十件……“6个月过去,入冬了,该项目的工作也暂时告一段落,终于回家了!一进家门,儿子已经会走路了,摇摇晃晃搬来一条小凳,用含糊不清的声音叫道:‘叔叔,坐。’一家人哄堂大笑:“错了,不是叔叔,再想想是谁?’儿子思量了一下:‘是哥哥?’……当时,泪水在我眼眶里打转……”
十多年过去了,当他说起这件事的时候仍然掩饰不住对妻儿的歉疚和无奈——回家,在那个年代,对于所有的地质队员都是一个美好的、值得期盼的愿望,同时,也是一个多么奢侈的愿望啊——在那样闭塞落后的大山里,回一次家得花多少时间,得耽误多少工作啊!而安琦做出了他自己的无悔选择。
2003年以来,安琦又先后负责了“贵州黄丝——江洲地区铅锌资源评价”、“贵州省龙里县灯盏坪铝土矿普查”、“贵州黔西北地区铜铅锌矿评价”、“贵州以那架—小猫场地区矿产远景调查”等大、中型项目,在工作中发现了那雍枝大型铅锌矿床、屯背后中型铅锌矿床,还有半边街铅锌矿、灯盏坪铝土矿等小型矿床4处;在编制的《贵州黄丝——江洲地区铅锌资源评价报告》中创见性地提出了工作区赋存于泥盆系中的“半边街式”铅锌矿属“准同生沉积型”矿床,在2004年由成都地调中心组织的成果评审会上得到了与会专家的好评;编制的 “贵州黔西北地区铜铅锌矿评价”、“贵州以那架—小猫场地区矿产远景调查”两个项目的成果报告均被评为优秀级。据初步了解,仅近十年来,他三次获得贵州省地矿局新发现矿产地奖,并获得一次贵州省地矿局优秀地质成果奖。由于工作成绩突出,也获得了不少的荣誉:2003年他被局团青工委评为青年岗位能手;同年,获贵州省五一劳动奖状;2004年,中国能源化学工会全国委员会授予他“国土资源系统优秀科技工作者”的称号;2009年,他还被评为局优秀共产党员……
作为一名地质工作者,安琦还有一件让104地质大队甚至贵州地矿局自豪的事:就是其负责的“贵州黔西北地区铜铅锌矿评价”项目,在他的带领下,通过同志们的共同努力,在贵州五指山地区找到了完全隐伏于地下的铅锌矿床,通过后续一系列项目的勘查,该地区铅锌矿的规模已超过大型矿床(在该地区初步查明资源总量近300万吨)的规模,成为贵州省最大的铅锌矿床。这一找矿成果的取得,不仅是104地质队继都匀牛角塘铅锌矿取得的重大突破后,该队为贵州铅锌找矿取得了意义更为重大的又一重大突破,使贵州铅锌找矿出现了南(都匀牛角塘,中型规模)北(五指山地区,超大型规模)开花的崭新局面,更从此改写了贵州铅锌找矿“只见星星,不见月亮”的历史。
说起这个五指山地区铅锌矿的发现和突破,这里还有一段令人难忘的往事。那是2004年,由于安琦负责的“贵州黔西北地区铜铅锌矿评价”项目在被认为很有铅锌矿找矿前景的五指山地区找矿工作中,因前期钻探工程见矿效果不佳,令作为负责人的他寝食难安,夜不能寐,曾一段时间每天睡眠时间都不超过3个小时。天亮就上山,填图、编录槽探,天黑才下山;进坑道编录时常忘了时间,常常一干就是10多个小时;晚上则面对各种资料冥思苦想,后通过对该地区过去地质工作资料的广泛全面的收集、整理和深入的分析、研究,最后他果断提出了改变找矿方向的想法,在得到队上的同意后,便立即全力投入到新的找矿方向工作中,真应了那句——“功夫不负有心人”的古话,根据他的分析判断所布置的第一个钻孔就打出了累计厚度近12米,品位达到工业要求的锌矿体。他的这一找矿主张,在这里可谓旗开得胜,也从此揭开了贵州五指山地区完全隐伏于地下的超大型规模铅锌矿床的神秘面纱。
多年的工作中,安琦在注重完成项目工作的同时,重视和培养年轻人、搞好传帮带。如仅在“贵州以那架—小猫场地区矿产远景调查”项目的实施,就带出了一支工作作风过硬、工作能力突出的队伍,参加该项目工作的宋普洪、游家贵、刘成万等年轻同志很快先后走上了104队各项目负责人、项目技术负责等岗位,他们不仅成为了104地质队今天地质找矿工作的中坚力量,他们的实力更在104地质队在贵州省近几年先后实施的磷矿及铅锌矿整装勘查、贵州省西南能矿集团系列找矿项目的招投标中得到了充分的展现,据不完全统计,自2006年来,104地质队在贵州省勘查基金项目、第一、二批整装勘查招投标中标的项目数均处前列,在贵州省西南能矿集团进行的地质找矿项目招投标中夺得了项目数及项目工作费用也是最多的,所承担的贵州省整装勘查项目,尤其在铅锌矿、磷矿项目工作中,实现了贵州省五指山铅锌矿、织金磷矿、都匀-凯里铅锌矿等一批项目的地质找矿重大突破,已评审的多个报告被评为优秀;在队内,104地质队大力实施“地质勘查立队”战略,在大力承接国家、贵州省、社会勘查项目的同时,切实抓好自有重要矿权的找矿突破,仅在2011年至今就先后在贵州省都匀大梁子铅锌矿、贵州省福泉大湾磷矿、水城宏运锰矿勘查等找矿工作中取得自有矿权找矿的重大突破,为104地质队今后地矿经济的跨越发展奠定起的这一全所未有的竞争实力、资源基础,也不能说与这批快速成长的同志、104地质队地质找矿工作的中坚力量没有必然联系。安琦呵护年轻同志,搞好传帮带付出的辛劳,结出了耀眼的硕果!
俗话说,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就一般工作环境来说,今天的安琦同志依然还算不上年老,但对于是要到海拔4000米以上的雪域高原——青海玉树,去完成一个矿产资源调查项目来说,却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任务。2012年3月,年逾40的安琦同志欣然领命,承担了“青海省玉树县宗可地区三幅1:5万矿调”项目。在他的带领下,一支由平均年龄在30岁以下的年轻人组成的队伍,摸索着踏上了雪域高原之路。
青海玉树属于高海拔地区,据相关医学研究:即使长期在高原地区生活的人到了玉树都可能会发生高原反应,更别说长期在低海拔地区生活的人了,在玉树地区,什么都不做,心脏的负荷都相当于在平原地区要负重20公斤的承受力,而且随着体力的消耗,缺氧反应会愈加强烈,一旦遇到低温等恶劣天气,会导致更大的体能消耗,可能会导致肺水肿、脑水肿等高原病。项目工作区域涉及青海省玉树州三个县五个乡镇,工作区面积1200多平方公里,平均海拔高度4800米,其中最高海拔5450米。蓝天白云,雪山草地,自然风光异常美丽,是众多旅游爱好者向往的梦中圣地。但在这个地区工作,他们面临的第一个考验就是高原无情的寒冷和缺氧。第二个考验是寂寞,由于项目工作驻地在海拔4600米的赛荫措牧区,交通十分不便,这里用电靠发电机,生活用水靠大家去300多米的地方去抬,手机没有信号,就连海事卫星电话也只能保持一个方向才有信号,手机打电话只能开车到30公里国道才有信号。自然环境如此恶劣,条件这般艰苦,没有吓到同志们,更没有让安琦退缩。
玉树地区也是藏族同胞主要聚居地之一。这里藏传佛教十分盛行,由于特殊的地理环境及历史原因,玉树属于藏语言通行地区,很多群众不懂汉语,与藏民交流存在很大的障碍,再加上藏传佛教地区都将石头视为有生命、有灵性的东西,这才是项目工作中最大的困难,并由此产生了不必要一系列误会。工作中,工作组曾多次受到藏民和寺庙僧人的无端阻拦、扣押和放狗撕咬等等,更为严重的是,还发生过项目工作人员被殴打后还被扔进冰冷的河水中的事。2012年7月23日下午4时,项目人员正在玉树县宗可阿尼地区开展工作,突然过来四个藏族牧民手持藏刀和工具挡住工作人员的去路,恶狠狠地问他们是干什么的。安琦立即友好地向对方出示证件表明身份,解释项目工作的性质,但对方不但不听他们解释、动手抢走他们采集的样品,还企图撕毁手持地形图,安琦见状急忙上前阻止,对方其中一人封住安琦同志的衣领用力地拉扯,另外一人拉住就近的张玉恒同志就抬手一耳光打在他脸上。大家见状都想冲上前去帮忙,安琦同志赶紧一面要求大家冷静,不要与对方发生冲突避免矛盾扩大化。一面继续与对方交涉,告诉对方地形图是国家秘密,谁损坏了谁就要承担法律责任,鉴于法律的威慑力,对方将手持地形图归还给项目工作人员。这时对方又无理地提出要扣留项目组一名队员,以便对方查清楚自己面前这帮人是否是国家派来的,否则一个都不能离开,在不能再继续协调的情况下,他们只好同意留下一名队员作为人质。其实在场的所有队员都清楚从事发地点到最近的隆宝镇有110公里,找到乡干部来回顺利的话最快也要6个小时,再加上天色已晚,气温将骤降至0度以下,藏民家是不可能有温暖的住所给留下来的人的,谁留下就意味着可能是生命危险,但谁都没有退缩,全部主动要求作为人质留下,这时,安琦同志对大家说:“别争了,我是负责人!应该我留下!”这时,同行的游家贵同志对安琦说:“你是负责人,回去比我们谁都方便找乡镇领导,两个驾驶员是不能留下的,我是党员,年龄比其他组员都大,经验比他们丰富,还是我留下或许会更好。”安琦深深知道,在这种情况下,留下别的同志不合适,坚持子自己留下,于是,其他同志纷纷脱下自己的外衣留给他,以便他晚上御寒使用。也许是项目工作人员之间的团结,让对方看到了他们的真诚,对方不再要求他们留下人质,大家都可以回驻地了,一场风波就这样过去。以后的工作中,无论遇到何种困难,也不管遇到多么大的险境,安琦都始终像一个负责人,又像一个长者,更像一个无畏的勇者,令项目组的同志对他心生敬佩。
安琦在这个特殊的环境和工作中所表现出来的责任感和敬业精神,以及为其他同志着想的一言一行,更是给项目中的年轻同志做出了鲜明的榜样,展示了一个“老地质工作者”可贵的敬业精神和新时代地质人特有的执着与不畏艰难的人格魅力。
20多年来,一心扑在工作上,对于家庭,爱人、孩子,安琦心中有太多的歉疚。“1998年我生孩子住院,出院第二天就急着去了从江出野外,把我一个人留在家里自己照顾自己;孩子上小学到现在的高二了,他从末参加过孩子的家长会,儿子的老师也没有一人能够认识他。2012年,儿子参加中考的时候,他在手机都没信号的青海项目部工作,以至于儿子在填写志愿时都不能和老爸商量一下;记得是2008年,他在做什么项目的报告时,虽然好不容易遇到他能在队部工作,可常常是我12点休息了,他还在办公室加班至深夜,可早上我7点钟起床时,他已经回到单位加班写报告了,家务事、老人、孩子根本不能指望他;还有一件事,就是2013年10月我做乳腺包块手术,在手术的第一晚上,他仍然忙着回单位加班,把我一人独自留在医院自己照顾自己……”也许,在一些人看来,在这些事情面前,他只要稍作“调整”,今天,他的爱人陈莉就不会有机会给我们讲述有关安琦的这些家庭生活中的“故事”了。
“23年的过往人生,现在想来,这些日子是艰辛而又快乐的!”朴实的话语里,饱含着如今已40多岁的安琦对当初选择的无悔、执着与二十多年的人生感悟。
“安”:“平静稳定”,“ 琦”:“美玉、珍奇、美好”。“安琦”, 正像他的名字一样,用他不变追求和美好的青春铸就了他平凡而不简单的23年的闪光岁月,也向我们展示了一名普通地质工作者把人生理想融入祖国建设事业滚滚洪流,为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艰苦奋斗、执着追求、默默奉献的最美地质队员丰富人生内涵和崭新的时代精神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