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麥天險 如今不險(西藏民主改革60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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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藏公路險,最險在通麥。”
出林芝市波密縣城,沿318國道繼續向西跋涉,老司機米瑪開始給記者打“預防針”。
“比怒江72道拐還險?”
怒江72道拐也是進藏必經之路,山頂到山腳垂直落差超過1500米,繞山盤旋而下的驚險令記者印象深刻。
“不一樣。”米瑪聳聳肩,“過72道拐靠的是小心和經驗,而過通麥,隻能聽天由命。”
掏出手機一搜,可不是,5年前的老照片裡,一條狹窄的土石路,夾在陡坡峭壁和深峽湍流間,無怪“天險”之名。
“最要命的,通麥沿線雪山河流遍布,山體土質疏鬆、泥石流塌方落石頻發,技術再好也得看運氣!”
不過1小時,2016年建成、如飛虹般橫跨易貢藏布江的通麥特大橋已在眼前。
下車,四顧,不禁有些“失望”:通麥天險,何險之有?
平坦寬闊的柏油公路,靠山一側有防落石鐵絲網、擋牆、排水邊溝“保駕”,靠江一側有水泥護欄墩“護航”,與老照片裡的“天險”判若雲泥。
唯一留下歷史印記的,是依然佇立於通麥特大橋南側、建於2000年、今已停用的老通麥大橋,在“飛虹”旁頗顯“寒酸”。
碰巧,來自武警某部交通第三支隊養護四大隊的官兵們正進行排險作業,一位戴眼鏡的小伙子用行軍鏟清理擋牆。
“2000年,易貢塌方形成堰塞湖,摧毀了更早之前的通麥橋,於是在這裡搭了一座單向行駛的鋼架橋。”這位叫畢長春的小伙子帶記者走上老通麥大橋,“這座橋限重限速限行,一次隻能過一輛車,往往一堵就是好幾公裡。”
他手一揚,指向“飛虹”,“2016年,通麥至105道班段整治改建工程完工通車,路好了,老的鋼架橋也被新的懸索橋取代了。”
14公裡的“通麥天險”,作為川藏公路最后的“卡脖子”路段從此被寫進歷史。
“過去得走兩小時,現在也就十幾分鐘。”通麥村村委會主任嘎瑪次仁感觸尤深,“以前出個門比登天還難,現在家家跑運輸,不想出門的就開農家樂,游客多得很!”
上車再西行。很快,比“飛虹”更壯觀的雙塔斜拉橋、迫龍溝特大橋映入眼帘。橋旁,帕隆藏布江畫了一個幾字形拐彎蜿蜒流過,不復往昔的“咆哮”。
別了,通麥天險。
《 人民日報 》( 2019年03月29日 06 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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